2020年年初,我們決定搬離居住十二年的廣島。為了能在4月初順利適應京都的新生活,我們在2月1、2號全家到京都找房子。在出發前兩週我在房屋仲介公司的網站物色了想要的房間格局、物件位置,我們希望物件價格能控制在8萬元到9萬元日幣之間。因此我們先從京都人認為的非京都地域,也就是京都車站的南方開始看房。

房子的周遭環境

JR京都線上的桂川、向日市等地區的房屋空間大,價格都非常符合我們的要求。不過台灣人說:「看房須看女主人的第六感」,我沒有第六感但經驗告訴我,日本鄉下人和外國人的隔閡較大,有濃郁的人情交往;但少數排外意識強的人容易把情緒掛在嘴上,直接影響到我的日常生活心情。

接著,我們往北方的西京極地區及私鐵東西線沿線看房;果然物件位置不錯,但價位超出我們的預算,在9萬到12萬之間。

位於市中心的房仲業者開始說服我們一家:「京都呢,以京都車站為界線的南方和桂川為界線的西方;到了晚上回家時,燈火黯淡,公園還有常年輕人聚集,對外地人來說有點恐怖。」「京都車站往北到今出川通附近是本地人較多的居住地域,外國人和外縣市人民主要住在國際會館和北山,這一帶住起來會比較舒服。」

很有想法的仲介主任推薦單獨一棟的房子「町家」,因為價位不高以外,空間較大。住過老式木造房的外子說:「不了,我們膽子小不敢住獨棟木造房。」其實,另外一個原因是老木造房的防風保養、隔音問題較多,對家中有小孩的我們說;能不碰就不碰,可避免意想不到的房屋損壞支出。最後我們租了最初在網路上看上的物件。

在多次找房子的經驗中,我學到了租房要注意的事項。第一,和仲介接觸前;先在網路上尋找心儀的物件,因為仲介公司經常會因種種原因推薦其他與我們目標相似,但不容易出租的物件。第二,參考多間房仲業者的分析,了解當地文化和區域差異,才能看見建築環境以外的軟體氛圍,找到適和家人身心靈的房子。

在這短短三天,我們接觸了四家仲介業者。找房第二天到了傍晚,一位仲介業者為了一間位於國際會館站的房子,開車30分鐘專程帶我們去看。我先生不好意思地說,都快下班了,去了也不一定會租下來;還是算了,說不定我最後還是看上別的仲介公司的房子。仲介業者說沒關係,這一行就是這樣,不是看了就能租下來的,很正常。另一位仲介業者則是幫我們分析每間房子的優缺點,我個人覺得沒問題的樓梯,她都會細心地說,這對你家小孩來說太陡了,下雨天會很危險。房屋仲介業者將京都人貼心的服務精神展現得淋漓盡致,讓我感動。

房子的格局

在日本適合小家庭居住的公寓房屋格局跟台灣相當不同。以我們居住過的四間公寓為例,房間格局像一個田字型;由門口走到盡頭通常會是當客廳的洋式房間或是當寢室的房間,由落地窗隔開陽台。在進入客廳前經過寢室跟廁所是常見的格局。離門口較近的常是廚房;廁所和浴室有同一個入口,廁所在浴室的對面,中間是洗手台及洗衣機的放置空間。在客廳前面的陽台晾衣服是常見的情況。出租屋一定會有一間和室,對於經常搬家的人,只要有折疊式床墊就能把和室當寢室用,相當方便。

順道一提,一般自己蓋的獨棟樓房格局也是跟台灣的樓房有不同之處。台灣人的樓房通常會在入門後設置客廳,日本則是先設置廁所、浴室及樓梯,並與客廳完全隔開。如果一樓空間夠大,在開放式的客廳與廚房之間會隔出一間和室,這間和室可能設置神明或祭祖空間,一方面也可當作客房使用。如果家中有長輩,通常會睡在這間和室再另置客房。到了二樓大部分設置西洋式房間,在房間內設置整間衣櫥或整面書櫃都能依個人喜好而設計。